以为季初会反抗，正想着怎么教训她，没想到她问都不问拿起扫帚就开始扫了起来。女官皱眉回到殿内，将事情同素瑜说了一遍。
素瑜坐在梨花塌上，手上把玩着一支如意，眉眼里尽是嘲讽。
“没想到五年就把季初从一把傲骨变成现在的贱骨头，还真是可笑。”
女官连忙谄媚附和：“娘娘此言极是。”
“罢了，你去被其他宫里几个妃子传信，就说让她们来紫云殿赏秋菊。”
素瑜一声令下，女官便退了下去。
当季初将紫云殿里里外外都打扫好后，突然听见宫门口传来声音。
几个衣装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季初当即就拿着扫帚准备赶紧离开，但还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素瑜的声音。
“季初，你不上前伺候跑什么？”
季初僵直了身体，随后转过身拿着扫帚走到素瑜和各位妃子的面前。
素瑜见她像块木头一般，顿时不悦呵斥：“不会跪下行礼吗？”
季初瞳孔一缩，她自幼在宫中长大，只听过跪拜皇帝还没听过跪拜妃子的。
素瑜此举摆明了就是要在众妃羞辱她一番。
跪还是不跪？
突然季初脑海中又响起了聂衡之的话。
“想活命，那就求到素瑜原谅你为止”
为了活命，她可以做任何事。
季初垂下头，身体僵硬地在素浅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头顶上传来素浅和其他宫妃嬉笑的声音。
“淑妃娘娘调教女官倒是一把好手。”
素瑜勾起嘴角：“她可不是本宫调出来的，是殿下特意赏给本宫的，这说出来各位姐妹都认识。”
季初抬起头，面色惨白，阻拦不及，便听素瑜冷冷一笑。
“这可是我们的灼华郡主，大家不会不记得吧？”
素瑜明着要将季初的尊严踩碎在脚下。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曾敢直接在宫宴上给自己耳光的季初还敢不敢放抗。
只要季初得罪她半分，她就势必直接将其杖毙。
季初浑身动弹不得。
耳边那些刺耳的声音像把把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口。
撕开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叫她认清自己如今不过是所有人都可以唾弃辱骂的存在！
灼华郡主早死了，如今在这里的，是低贱的奴婢季初！
明明她早该习惯，可为什么……心还是隐隐作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