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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的只有程越霖一个人,她按下去。
电话一连打了三个,都是无人接听,这是常事儿没什么好失望,除去心有点凉外剩下的只有麻木。
阮芷音不知疲惫的继续打,这么坚持,还是结婚以来头一次。
“嘟……嘟……”第四个电话等候音响了许久,兴许是被她打烦了,程越霖终于接了起来。
“什么事?”
程越霖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阮芷音耳朵里,不比她的手暖上多少。
十七天没联系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情绪稳了,她没对着程越霖哭出来。
阮芷音嗓音有些沙哑:“后天周末你能抽个时间回来一趟吗?”
“怎么?半个月没碰你,就急着往我身边凑?阮芷音你贱不贱啊。”
阮芷音身子僵了。
先爱上的人还爱得最深的人,注定在感情上得不到平等,何况程越霖从未爱过她,她卑微如土。
阮芷音耐着性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是你一直想要的,你确定不回来吗?”
程越霖没回他的话,手机里传来杂音,细细听能听出来是王冉然的声音,温糯软甜,阮芷音没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听到程越霖磁性嗓音,说了句:“乖乖睡,我守着你。”
窗户好像没关,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如此寒冷?
阮芷音忽然感到胸闷,闷得喘不过气来,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濒临死亡。
阮芷音闷哼一声,胃抽了一下,喉间已经哽了一口血。
手机那头逐渐安静,程越霖回她一句:“什么东西?”
阮芷音咽下口腔里的血,故作轻松问道:“程越霖,如果我告诉你我快死了,你会不会有一丝丝心疼我啊?”
“呵。”程越霖嗤笑一声,声音薄凉,“阮芷音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你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你能得什么病?神经病?还是妄想症?”
阮芷音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块儿走似的,痛意绵绵不断上升,她什么身体他清楚?多可笑的一句话,或许她的憔悴对程越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神经病是真的,她就是得了神经病才会对他念念不忘十六年。
阮芷音还没出声,王冉然就按耐不住的劝了句,“越霖,阮芷音是想你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这话阮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