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做衣裳，与其浪费时间扯布做衣裳，还不如直接买。
何况这几个孩子已经没什么衣服穿了。
阿芸没想到她居然还给他们买衣服，心里的防线一再后退，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省点钱。
季清宁已经拿了衣服就在她身上比划，“这颜色不错，你喜欢么？”
怎么会不喜欢，她已经好久好久没穿过干净整洁的衣服了。
“那就这套了，再买个头花吧，去试试鞋子。”姑娘家总爱漂亮的。
阿芸红着脸坐在了小马扎上，店家拿来了鞋，不是草鞋，也不是麻布鞋，是粉色的，上头还有花，阿芸可喜欢了。
她自己的鞋都破了，大拇哥偶尔会跑出来，她局促得把旧鞋藏在马扎下面，才拍了拍脚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把脚给套了进去。
“喜欢么？”季清宁蹲下来问道。
阿芸红着耳根点点头，“嗯。”
“那就这双了吧，还有刚才我看上的都帮我包一下。”季清宁拿出了在商场刷卡的架势，阿芸闻言赶紧把鞋子脱了下来，她可舍不得穿回家，逢年过节再拿出来好了。
季清宁见状将她摁了回去，“买了就是要穿的，以后会有更好的。”
她说得平淡，也没故意在阿芸面前装好人的意思，可阿芸心里的愧疚却越发多了，她偷她钱了，她还给她买鞋子，原来她也是为他们花钱的。
买了一堆东西，眨眼间车内又满满当当了起来，阿芸掂了掂自己卖盐的钱，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她用这钱给大哥买书，季清宁会不会翻脸啊？
“是要买书么？我看前头有书局，还卖文房四宝，去看看吧。”
阿芸错愕得看着她，“你不是不让大哥看书么？”
“那是我以前糊涂，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读书上学堂，赚钱那都是大人的事，所以，要不要？”季清宁等待她的回答。
阿芸果断：“当然要！”
季清宁不懂古时候这年纪的孩子要看什么，阿芸也还是个孩子，便打算进去问问掌柜的，跟阿芸刚一进来，迎面就碰上了陈耀祖。
陈耀祖也看到了她们，纳闷这丑八怪今天怎么蒙面进来，要不是程歆芸在边上，他还认不出了呢。
“你们是给程天赐买书的吧？劝你们省点钱，赚钱本来就不容易，少做无用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