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话送到审刑监就好了。”
素瑜阴冷一笑，她倒是忘了宫里还有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终于，姜宁低着头咬着唇，一步一步，向淑妃她们饮茶的位置爬去。
嘲笑戏弄声此起披伏，她只能狠狠咬紧牙关，不断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别在意，假装听不见就好了。
这些跟五年的流放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跟那些北漠人的凶残比起来，这些宫妃已经算心善了。
突然！姜宁面前出现了一双烫金龙纹黑靴，拦住了她的去路。
宫里能用龙纹的，只有天子。
一瞬间，姜宁的心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她缓缓抬头，谢承衍高大挺拔的身姿就站在她的面前，刺目阳光下，她看不清谢承衍的神情。
只能听见他冰冷质问：“你就这么喜欢给人下跪？”
姜宁惨白的唇轻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素瑜见情况不妙，立即起身走上前，声音柔弱下来：“陛下，臣妾不过说她两句，她就这样了，搞得臣妾好像欺负了她似的。”
这颠倒黑白的话，无人敢开口澄清。
谢承衍冰冷的视线落在姜宁的脸上，冷漠地吐出几个字。
“你怎么这么低贱？”
姜宁身体一震，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之中。
她缓缓抬起头，只用一眼，脸色就变得毫无血色。
姜宁急忙垂下头，从喉咙口逼出几个字。
“谢陛下……夸奖。”
没人知道，这短短一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是硬生生从牙关中硬挤出来的。
谢承衍冷目看着跪在面前的人，他骂她下贱，她谢他夸奖。
这哪里还有半点像那个不可一世，名满全城的准太子妃？
“起来！”谢承衍一声暴怒。
姜宁摇了摇头，唇瓣已经被她咬的出了血：“奴婢现在是淑妃娘娘的女官，主子没有发话我就不能起。”
“好的很。”谢承衍怒极反笑，眼中暴戾丛生。
他看着她姜宁低垂的头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见这样狼狈下贱的姜宁，心里没有一丝开心。
素瑜见谢承衍生气，急忙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妾有错，没能调教好自己宫里的女官。”
可谢承衍却看都没看她。
他阴沉着脸，走上前一把用手钳住了姜宁的手腕。
接着，不顾在场宫妃惊讶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