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季晚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季晚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季晚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封進这么说，季晚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封進盯着她。
季晚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封進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季晚不愿意说实话，封進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季晚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季晚。
封進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封進就这么不问了，季晚觉得更古怪，总觉得封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封進的胳膊。
封進立时回头看她。
季晚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封進忽然凉凉地道。
季晚：“……”
想起封父的死，季晚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季晚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季晚一本正经的认错，封進有些恍惚，封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季晚发过火，但季晚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封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日她却果断认错，并且诚恳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封進握紧身上的背篓绳子，第一次对这样的季晚，有点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