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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逼婚,锦熙王自然不愿。”
主位上。
锦熙王兄长江斯年目露担忧:“怀玉,此事是玄瑾胡闹,你若委屈,今日大婚便作罢!”
盖头之下,李怀玉眼眶滚烫,却只压下那热意:“不,我要嫁。”
能嫁给江玄瑾,是她生之所求,即使如今受辱,她也不愿放弃!
江斯年无奈,只能继续。
日暮西边。
礼成之后,李怀玉由喜婆牵到了王府西院喜房。
喜婆退离。
李怀玉站在门前,便听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
他又发病了?
李怀玉再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了门:“玄瑾,你怎么样?”
三年前边关一战,他被伏击受了重伤,虽性命无碍,却咳嗽不断。
然她刚迈进堂屋,一个茶盏先一步砸在脚边。
“滚出去!”
滚烫的茶水透过喜服,烫的生疼。
李怀玉身子颤了颤,不退反进。
她借着盖头下的余光,走到江玄瑾身前:“玄瑾,该掀盖头了。”
江玄瑾掩唇轻咳,声音微哑:“我未与你拜堂,为何要掀?”
话落入耳中,就算周遭都是红色,李怀玉也觉得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冻得手脚冰凉。
沉寂在两人间蔓延,无声对峙。
终究,还是李怀玉先一步退让。
她抬手缓缓摘下盖头,默认了这场婚宴的无疾而终。
面前男子一身锦衣华袍,却遮盖不住面颊的苍白。
一双多情眼,却偏偏迷了她的心。
李怀玉眼睫微颤,却尽量稳着语调:“半月前,是你答应了娶我。”
江玄瑾眸色渐深:“所以呢?”
李怀玉一噎,一双杏眼怔怔望着他。
可江玄瑾眼里的冷漠,将她可怜的希冀打碎。
他是真的不想娶自己!
这一刻,李怀玉心里的苦涩达到了顶峰,也再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江玄瑾坐在原地,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神色晦暗。
喜服鲜红,一片残阳中,格外凄凉。
偏房中。
李怀玉不知何时睡着的,她同往常每日般又梦到了那个场景。
微风轻拂,寺庙内,一个小和尚正替一株玉兰树修剪败叶,眉目间,俱是温柔。
倏然,冷风吹来,李怀玉一颤,猛地惊醒。
未落锁的窗外,清晨朝阳渐升。
她不自觉又想起江玄瑾,和昨日的一切。
苦涩之下,李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