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巴黎，选新西兰。”
姜念顿了顿，看向陆北炀。
四目相对，陆北炀薄唇微动：“听雪琳的。”
姜念攥着方案夹的手微微收紧，顾雪琳看过来的满是嘲讽的目光落在身上有如针扎。
她喉咙一片干痛，只能垂眸喝了口咖啡，掩盖悲哀。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巴黎吗？”姜念装作随口一问。
“嗯，但雪琳不喜欢，这场婚礼我只想她高兴，按着她喜欢的来就可以。”
陆北炀的话里充满了温柔爱意，却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姜念只觉得原本安分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比出门之前还要疼。
她脸色微微苍白：“我去一趟洗手间。”
话落，便起身离去。
洗手间内，冰凉的水从水龙头不断涌出，尽数浇在姜念脸上。
冰冷的麻木抵消了胃里的疼。
姜念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目通红，脸色苍白，怎么看都狼狈。
多么可笑，自己满心满眼全是陆北炀，按着他的喜好来规划的一切，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对顾雪琳的爱……
一个人缓了好久，姜念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对面却只剩下了陆北炀一个人。
看出她的诧异，陆北炀解释道：“雪琳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姜念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婚礼方案的事。
服务员端了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就听陆北炀问：“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姜念眼睫一颤，落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没吃早饭，胃有点不舒服。”
“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总忘记吃早饭？”陆北炀皱了皱眉，从随身口袋掏出一板药递到她面前，“吃这个药吧。”
姜念看着眼前的胃药，有一瞬间的怔忪。
这些年她把陆北炀照顾的很好，从没有什么病痛，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胃药？
姜念不禁想，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吗？
下一秒，陆北炀的话摧毁了她的妄想。
“雪琳和你一样，不爱吃早饭，总是胃疼，这个药是她常吃的。”
一瞬间，冰凉侵袭了满身，就连手中握着的温水都成了冰凌，冷彻了姜念的一颗心。
她脑海一片空白，像是机器人般机械的拿过药，吞下，喝水……
陆北炀见她吃完药，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外交院还有事，我也先走了，方案你看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