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时，也是这般在前面走着，自己在后面跟着。
如今三千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想到这儿，顾绛停下了脚步：“师尊。”
聂音脚步一顿，回头看来：“何事？”
想到昨夜发生的种种，顾绛抿了抿唇：“师尊心里，当真觉得魔族不容于世吗？”
聂音没有丝毫迟疑：“仙魔不两立，更何况他们行事狠戾，扰乱天和。”
他话中满是对魔族的仇视。
顾绛攥紧了手，也再一次的确定不能让师尊知晓昨夜之事！
“那师尊为何要杀顾绛？”
这是顾绛心里一直的疑惑。
且不说当年聂音带她回来时，她还是个连修行都不知为何物的稚童。
若非前些日子魔凤一事，她更不可能沾染半分魔气。
闻言，聂音却沉默了。
他看着顾绛，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无需知道。”
话落，便转身就往苍梧宫回。
顾绛看着他背影，最终还是默默跟上。
……
这之后，他们再没见过。
直至这一夜，聂音寝殿。
顾绛操纵魇兽使聂音陷入了梦境，确定他不会中途苏醒后，对一旁的青冥说：“开始吧。”
“顾绛，你当真不要再想想？”
要知道一旦引魔气入体，那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仙力与魔力混杂，她会死的！
顾绛摇了摇头，抽回了手。
引魔入体的过程很痛，就像是将满身的骨头一根根打断，再重塑一般。
顾绛面色苍白，浑身被冷汗浸透。
但她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将一切痛哼咽在喉咙里。
在旁护法的青冥满眼心疼。
三个时辰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
顾绛也再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一口血涌了出来。
“顾绛！”青冥忙上前将人扶住。
顾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被你父王发现又把你关起来。”
见她还有力气调笑，青冥微微松了口气。
他扫了眼快要亮的天，也知不能再留下去了：“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青冥便化作青鸾鸟，消失在苍梧宫中。
寂静蔓延。
顾绛转头看着依旧熟睡的聂音，强撑着身体上前。
她疼到手指尖都在发颤，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抚过聂音的面容。
仙力与魔力无法同时存在一副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