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余额不足。”
路梨神色黯然收走了卡，她捏着卡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冷风好似都在往骨子里钻。
她怔愣着看着远处，视线没有焦点。
半晌，路梨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医院。
交不了费，也要哄哄孩子。
路梨去了最近的商场，站在芭比娃娃的橱窗前，看着那些娃娃，最后刷卡买下了最便宜的一个。
她提着娃娃的盒子回了病房。
病房里，烟儿脸上透着病态的白，小口喝着粥。
路梨看着，心尖一疼。
烟儿抬头看见了路梨，期待地问：“爸爸呢？”
路梨喉间有些哽咽，这个弥天大谎快要瞒不下去了。
她将芭比娃娃拿了出来，递给了烟儿：“爸爸……有点急事先走了，这是他给你的。”
烟儿看着芭比娃娃的大眼睛，忽然问：“妈妈，爸爸真的来过了吗？”
路梨喉间苦涩，她强压下翻涌的心情：“爸爸真的来过了。”
烟儿“喔”了一声，垂下了头。
路梨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问：“烟儿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烟儿仰头看着路梨，语气认真：“烟儿都喜欢。”
路梨紧紧抱着烟儿的肩膀，心里空落落的。
这场坚持了七年的爱情，她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可她却不能放弃这场婚姻。
下午，路梨打车去了盛泽集团。
她径直走进了电梯，迎面路过的所有人面色有异，却没有人敢拦着她。
路梨径直推开了总裁办门的门。
下一秒，脚步便僵住了。
她睁大了眼，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以及……迟忱宴的脸上的淡笑。
曾经的他只会对自己笑得这样温柔。
迟忱宴看见路梨，冷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路梨直直看着苏暖暖，苏暖暖脸色有些不自然：“迟总，我就先走了。”
苏暖暖推开门走了出去。
路梨深吸一口气，朝着迟忱宴的办公桌走去：“烟儿病了，急需手术费。”
迟忱宴淡淡开口：“离婚协议你签了吗？”
路梨整个人僵住了。
她看着迟忱宴冷峻的脸，不可置信地问：“如果我不签，你就不愿意给烟儿手术费了是吗？”
迟忱宴神情冷冰冰的，扫了一眼路梨：“只要你签字，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迟忱宴漠视的态度，无不显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