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许歆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陈律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只玩心比平时重了些，不像其他醉鬼撒泼行凶丑态百出。陈律瞧得玩味，某些久远的零碎记忆稍纵即逝。
忽然许歆折返到他面前，又很不高兴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你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你也不直吗？”
陈律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时，她已经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踩着他的影子颐指气使道：“不许歪歪扭扭！走直线！要很直很直！”
“真给我服气的。”陈律黑着脸呵一声，用力把烟戳到路边的垃圾桶上碾灭。
旋即陈律迈开大步，三两下来到许歆身边，拖着她加快速度，制止了她再慢悠悠踩影子的无聊行径。
许歆罕见地不挣扎也不闹，任由他拖她进楼道，她才甩掉陈律的手，脱了他的外套，很没好气地丢到地上：“还你。”
陈律冷笑着捡起来，拍拍灰尘：“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件衬衣？”
许歆扭头就上楼。
她在事务所附近租的这套单身公寓是老小区，一共仅六层楼，没有电梯，她住五楼，得自己爬楼梯。
许歆几乎爬一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脚步还特别不稳，陈律跟在后面，数次觉得她要滚下楼。
但最后她还是一次没滚，顺利抵达楼层了。
倚靠着门，许歆掏她的包，掏着掏着她跟自己生起气，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面，她蹲下身找钥匙。
陈律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她解低了纽扣的衣服从此刻的角度展露的无限风光。
很快他发现许歆一动不动的，而地面滴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水渍。
陈律拧起眉，也蹲下身，手指刚捏住她的下巴，许歆直接往前栽进他怀里，哭出声。
“鸥鸥，钥匙好像丢了，我找不到钥匙。”
“……”陈律抬起她的脸，“又装不认得我？”
许歆近距离盯着他，轻轻打了个酒嗝：“鸥、鸥鸥，你怎么变样了？”
陈律：“……”
“鸥鸥，我的钥匙丢了，进不去家里，怎么办……”许歆迷迷瞪瞪地搂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