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战死沙场。”
凤鸣铠甲和凤羽弓被竹翎遣人送到了月寒宫，时间紧迫，沫黎天亮便要与天将一同出征。
摸着冰冷的铠甲，沫黎有些失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冷冽檀香气息。
沫黎一怔，抬手收起了铠甲和弓箭，转过身看向戚曜：“……你怎么来了？”
戚曜淡漠地看她：“女君为何放你出来？”
沫黎微怔，想起竹翎警告过自己不能将出战一事告诉戚曜，有些躲闪地移开视线。
“毕竟母女一场，血脉相连的情分还是在的。”
戚曜拧眉看着她，明显不信，但也没再追问深究。
这时，院中的那棵梨花树倏地簌簌落下花瓣。
沫黎心中微动，伸手接住了一朵。
她看着戚曜，将掌心中的白花展出，轻声道：“戚曜，可否为我簪一次花？就一次，好吗？”
戚曜本想拒绝，但听见她柔柔低低的声音，和那双水眸中波光闪动，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他拿起花，手指僵硬地将它别在了沫黎的鬓边。
沫黎浅浅一笑，伸手抚过花瓣：“好看吗？”
戚曜微愣。
就在那个回答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生生止住，淡漠地转过身：“夜深了。”
而后便离开了月寒宫。
沫黎望着他的背影，攥紧手指，压住了眼眶下的泪意。
天亮时，沫黎穿上铠甲，背着凤羽弓，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忘川谷。
然而就在穿过结界之前，一阵喜悦的乐声令她脚步一顿。
她怔怔地回过头，只见宫殿间一派喜庆，挂满了大红色的幔布！
红喜轿在梧桐宫外停下，穿着喜服的凤婵幽在婢女们的搀扶下缓缓走进轿子。
沫黎狠狠愣住，脸色瞬间苍白。
原来她赴死之日，也是戚曜和凤婵幽大婚的日子吗？
天定姻缘，终究敌不过两厢情愿……
沫黎看着并肩的两人，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既然这是戚曜所愿，她便祝福，祝福他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沫黎擦去眼角泪水，决绝地转身走出忘川谷。
戚曜，这万年间的相处，就当是我的一场美梦，如今梦醒了，我该走了，也该放你走了。
此去一别，不是经年，而是永别……
魑魅之地。
沫黎带领着族人们，和神将们脸色凝重地看着半空中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