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戳中庄怀菁的痛处，但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她抬眼望向晋宁，喉咙中似有一团棉花堵住，欲言又止。
晋宁冷着一张脸，瞟了眼庄怀菁：“这样罢，你自去向太后请旨下堂，就说自己犯七出之条，无法为启玉绵延子嗣。”
庄怀菁压制住心中酸涩，一双眼平静地看着晋宁。
论权势，家道中落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反驳什么；论感情，程启玉和自己形同陌路。
晋宁走后，庄怀菁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唯一的丫鬟小梅立即将药端了过来。
“王妃，趁着还有点热，赶紧喝了吧。”丝毫不在意先前这屋内发生过何事。
庄怀菁望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她有一瞬觉得，自己病的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但她知道，人人都敬畏而堂皇的摄政王府里，心疼自己的，只有自己罢了……
她抬手将药碗推开：“王爷可还在府中？”
“听前院的小厮说，王爷此刻正在前厅会客，想必……脱不开身来。”
“替我梳洗一下吧。”
她还是想赌一次，赌程启玉不会这般绝情。
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穿上一身浅色的秋装，庄怀菁便往前厅去了。
待她走到前厅帷幕后，看见三皇子和程启玉寒暄了几句之后走了。
庄怀菁站了片刻，才走到程启玉身后。
回过身的程启玉眉头一皱，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拒她千里之外的模样：“有事？”
庄怀菁抿了抿唇：“王爷……”
“你这病病歪歪的模样给谁看？在这儿玩苦肉计，不如直接去找太后说本王苛待了你。”
不知为何，庄怀菁苍白的脸色惹得程启玉心中一阵烦躁。
庄怀菁眸光一暗，下意识地问出声：“王爷为何不肯相信自己得妻子？”
程启玉一愣，面上划过一丝惊愕。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