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他一口，额头顶着他的，气息平静，“修臣，我放过你了。”
今日，她远远的看着顾宛茹挽着他的手臂，两人浅笑而对。而他，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轻松自在了。
傅修臣的眸光瞬间沉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放过我？”
“嗯。”她仰起头，鼻子贴着他的来回磨了磨，“如你所愿，我们离婚吧。”
傅修臣大掌猛地扣在她的后脖，语气阴厉，“离婚？”
江迟绾被迫对上他浓墨般的目光，“嗯，离婚。”
“抱歉，死皮赖脸地纠缠了你那么久，你一定烦心极了。”
“现在我懂了。”她敛下眸，语气带了丝卑微，“这世间，唯有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放你自由……”
傅修臣的脸色越来越黑，整一个山雨欲来的危险神情。
他捏着她的下巴，俯视着她，“这就受不了了？想离开我？江迟绾，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
下巴感觉要被他捏碎了一样，很疼，江迟绾红着眼睛，颤抖着说：“我只是想成全你，这样也错了吗？”
只有他们离婚了，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娶那个女人，不是么？
“别装了。”傅修臣微眯着眼，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也会去成全别人？”
江迟绾移开目光，怔愣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喃喃道：“你就当我忽然良心发现吧。”
“你想方设法逼害宛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良心发现？”傅修臣手上的劲更大了些，“现在来装大度，太迟了。”
心脏一阵阵刺痛，下巴痛也的快要失去感觉了，江迟绾甚至分不清哪个更痛一些。
“我没有害她，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我亲眼看到你推她下去的，你说我要怎么信你？”傅修臣松开手，轻轻摸着她被酒气熏红的脸，“错了就改，有那么难？”
“是。”江迟绾闭上眼睛，眼角无声地滑下一滴泪，“我是错了。”
“我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
如果早知道他不会爱上自己，那一开始，她就该离他远远的，不靠近，不相识，各自安好。
这样就不会徒增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痛苦。
“后悔嫁给我？”傅修臣眸中暗流涌动，仿佛凝聚了万千怒火，“可惜，太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