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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今天这个样子。
少年鞠了一捧水,冰冷的溪水泼在脸上,冲洗下沾染了许久的褐色烂泥,仿佛也冲洗下了少年眼中的灰色,少年的眼中慢慢有了生气,只是这生气也冷的很,惊得借宿的飞鸟扑棱棱飞起。
太阴宗的腹地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样个少年?便是飞鸟也觉奇怪。
太阴宗是祖地三大顶尖势力之一,一直备受修行界推崇,便是在世俗界也有不俗的势力,门下弟子大多气度不凡,温文尔雅,从来没有像这样戾气深重的弟子。
这股寒气一闪而逝,惊起的飞鸟绕着少年胡乱飞舞的头发一圈圈的打着转儿,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落到了少年的头发上。原来这鸟儿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临时睡榻了。
飞鸟不是捡高枝而栖吗?这少年瘦瘦小小的可一点也不高。
或许少年乱糟糟的头发太像它的归巢了吧。
少年细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是在微笑还是自嘲。
倦鸟归巢,这个少年若是疲倦了,又能回到哪里呢?
少年苍白的面孔迎向初升的朝阳,眼角慢慢浸出泪珠却始终未曾落下。
平静的挥去飞鸟,少年倏忽之间已到了溪底。
这少年的速度快的简直不像话,更是安静的不像同龄人,非但听不见脚步声,连入水的时候也微不可闻,若不是水面上荡起的涟漪,你简直要怀疑这少年是否一直都呆在水底。
这真的是昨晚那个莽莽撞撞的少年吗?
在水中完成了一个周天的吐纳,片刻之间少年又回到了溪边。一阵水雾升腾,少年浑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狼狈?这少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让人吃惊。
少年理好了发髻,然后对着溪水变动着眼神,还时不时地调整嘴角的弧度。
然后少年抬起头来。
人还是那个人,却又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少年。无论是谁,都不会把这两个身影重叠成一个人影。
此刻的少年普普通通,便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几眼也不会记得他。先前略显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和了起来,就算平薄了些的华池也挂了些微笑。看起来倒有些憨憨傻傻,哪里还寻得见先前迫人的气息?
这少年难道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