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黎。
“听这话，是旧识？”
苏宇诺回头疑惑的看着沫黎，他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让他骨子里少的可怜的保护欲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是她怎么会和戚曜是旧识？
“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吗？”
戚曜从精致的手工定制西装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拿出镀金的钢笔划了几笔。
食指夹着支票，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转头漆黑的眼盯着支票上的数字，戚先生出手真大方。
沫黎苦笑，内心颤栗，逼自己抬眼直视戚曜的眼。
这双眼像浩瀚星河，她曾迷失在这片星河里数十年，如今该醒了。
该来的总该来，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面对。
为了冬儿，就算是恶魔站在她面前，她也该无所退缩。
死都不怕了，还怕他吗？
沫黎妖艳的红唇染上血色，藏在手套里的手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
“戚先生，想让我干什么？我这么丑，戚先生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吧？”
她声音粗噶，像是钝刀磨在厚厚的砂纸上，身边的人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戚曜俊容冰冷，勾唇讥笑：“就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那戚先生想让我干什么？”沫黎倔强追问，心口隐隐作痛。
“你这种货色，也只能配得上那样的人了。”
戚曜修长的手指指向舞台边上一个挺着硕大啤酒肚的中年油腻秃头男人。
所有人都唏嘘不已，秦奋更是吹着口哨跟着起哄。
沫黎再次看了看戚曜手中的支票，一百万一个吻。
冬儿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她怎么算都不亏。
“戚先生，说话算话？”
“废什么话呀？这么多人看着呢，戚先生能说话不算话吗？”
众人着急催促，等着看好戏。
那个啤酒肚站了起来，被众人围观显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沫黎跨步走了过去，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先是给男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先生，得罪了。”
她卑微，她轻贱，她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沫黎的唇渐渐靠近，啤酒肚一动不敢动，眼看两个唇就要碰到一块儿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
戚曜紧握拳头骨节泛白，突然开口：
“你可以拒绝，如果她今天吻不到你，这张支票作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