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陪水灵一起接受道歉吧。”
背过身去的申素敏，勾了勾唇角。
而站在中间的莫宛溪，却身心剧颤！
她已经在疯狂说服自己，为了母亲，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活死人道歉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申素敏留下！
难道他一个人看着她丧失尊严还不够，还得拉上另外一个看客？！
“贺煜城……”
沙哑的嗓子，艰难的开口。
可她还没说出请求，对方就淡漠打断道：“差点忘了，你当初好像也骂了申小姐，一起道歉吧。”
贺煜城无视莫宛溪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和绝望无比的目光，只把视线挪移到元水灵的脸上。
“谢谢您三少。”
申素敏优雅大方的看了眼贺煜城，然后才把暗含嘲弄的笑意瞥向莫宛溪，“不过她这种人的道歉，我不需要，她只用对小灵道歉就好。”
呵。
多么大方的心胸！
多么感人的姐妹情深！
莫宛溪红眼看向申素敏，人在做，天在看，你怎么说得出来！
想起过去的种种，莫宛溪忍不住冲过去和申素敏拼了，可申素敏看出她的意图，立马对她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莫宛溪一瞬呆住，表情扭曲。
然后在贺煜城转来视线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
莫宛溪大声喊了出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在申素敏眼底憎恨的目光中，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前面的地板上。
“对不起！”
我不该成为你元大小姐的妹妹。
“对不起！”
我不该来到元家，成为你手中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
“对不起！”
我不该爱上贺煜城，肖想那绝不可能得到的爱情。
“对不起！”
一声又声的对不起，仿佛撕裂了心肺，一次又一次的砸下，就好像感知不到疼痛般。
鲜血将地板染红，贺煜城瞳孔骤然紧缩，一把将她拉住。
“你疯了！？”
他震惊的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额头流下的鲜血，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贺煜城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抽痛，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他的心脏。
“不知……我的道歉，是否让贺先生……和申小姐……满意？”莫宛溪对着贺煜城，虚弱的扯了扯唇角，旋即就瞳孔涣散，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