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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他:“我本来就爱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温景然叹了口气,轻柔摩挲着她的头发:“好,都依你。”
入夜。
两人相拥而眠。
应如约贪恋地倚靠在温景然怀中,似要将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刻至骨髓。
“如果以前也如这般,该多好……”
温景然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
他抬手拂过她的五官,像在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
“今日你,很好看。”
应如约笑道:“再好看,过了今夜就不属于你了。”
温景然一顿,拧着眉背过身躺下,情绪不明。
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里的抽痛接踵折磨着应如约,她小心轻柔地抬手环住温景然的后腰,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平淡无常。
“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
“你们不一样。”温景然沉声回应。
“哪里不一样?说一说好吗?”应如约的鼻尖抵着他的后颈,竭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蚀骨的疼痛。
冗长的沉默过后,传来了温景然低沉沙哑的嗓音。
“她让我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的你。”
应如约一怔,那刺痛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彻夜无言,直到天亮。
今日,是应如约和温景然相约去官府印章和离之期。
应如约拿好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行李,走了出来。
温景然靠在马车边等她,深邃眼眸中藏着一抹浓郁的情绪。
“往后,你自己可以吗?”
应如约怔了怔,若她还有以后,大抵可以吧。
她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可以的。”
她走到温景然跟前,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率先上了马车。
官府。
两人将生辰贴与婚书一并递交上去,不过半个时辰,和离协议便办了下来。
“今定远侯温景然与应府嫡女应如约平和相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书上刺目的字眼让应如约眼眶涩痛,她敛住情绪将和离书折叠收好,望向温景然。
“谢谢你这些年的相伴相知……往后余生,愿你喜乐。”
温景然眸光幽深了几分:“你也是。”
再无言,二人心照不宣的转身,向左走向右行。
走了几步,应如约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甘,她转身叫住温景然。
“温景然,这些年,你对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