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我自己出来。”
说完，姜九笙就推开了头顶上的木桶盖，看到正站在自己的正前方的慕燕临。
他就站在禁卫军的中间，对着她说：“过来。”
慕燕临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无论是哪个女人听了都甘愿沉沦。
可对于姜九笙来说却像是催命的恶煞，让她只想逃离。
她害怕靠近慕燕临，但她又不敢违抗他。
姜九笙的身体先为她做出了选择，她从馊水车上走下，步伐缓慢的向慕燕临走去。
慕燕临皱起好看的眉宇，上下打量了一眼满身污秽的姜九笙，嫌恶无比。
“真脏，姜九笙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半点像从前吗？”
从前的姜九笙很美，她知道自己美，所以也最爱美，即便不出门也打扮的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姜九笙被他嫌弃的目光看的脸色惨白，唇瓣都咬出了血来。
她低着头，小小的身影在寒风中颤抖
见她不说话，慕燕临眼睛微眯，周身怒气让跟在他周围的禁卫军大气都不敢出。
“连一个小小的馊水车夫都能叫你摇尾乞怜，姜九笙，你可真叫我大开眼界。”
姜九笙瞬间感觉心一颤：“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
慕燕临勾起一抹冷嘲。
姜九笙苦笑起来，笑的极为凄凉。
她自以为的精密计划，在慕燕临这里不过是一场抓捕游戏。
她逃不了的……
“跟朕回去。”慕燕临彻底没了耐心。
但姜九笙恍若未闻，还向后退了几步。
可她是个瘸子，往后退步的动作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陛下，你不是一直说素浅是我杀的吗？我认了，我现在认了，你满意吗。”
姜九笙的笑声格外凄惨，在他人眼中她现在这副样子跟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慕燕临怒火中烧，快步上前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姜九笙，住口！”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关强挤出来的。
姜九笙被吼的还来不及反应，慕燕临又嫌恶的松开了她。
“把她带下去，洗干净再带到圣宸殿。”
慕燕临对着禁卫军发号施令后，就从姜九笙面前直直离开。
一个眼神也不再给她。
姜九笙被禁卫军压到浴房，又被浴房嬷嬷抓住粗暴得清洗干净，换上素衣。
等她再被带到圣宸殿，已经快要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