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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沈年的短信,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最后,他还是收起了手机。
既然她要玩冷战,那他就一起陪着,看看最先后悔的是谁。
次日下午。
手术室外,裴亦川看着躺在移动病床上的沈年,沉声道:“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沈年点点头,忽然觉得裴亦川是个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的人。
护士将沈年推了进去,门上的红灯跟着亮起。
六个小时的手术很成功,但有半个月的观察期。
麻药过后,沈年渐渐清醒,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裴亦川担心的眉眼。
“疼不疼?”他温声问。
沈年心底泛起阵阵涟漪,她扯着唇角:“你……别对我这么好。”
闻言,裴亦川僵了瞬,目光深深:“谁让我秘书长的位置还等着你呢,好好休息。”
法国,巴黎。
林慕白看着手机,神色阴沉。
这么多天,沈年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她真这么沉得住气?
许久,林慕白满眼烦躁地将手机丢开。
同行的助理吴晖见他模样,想提议说去查查沈年的情况,但又怕火上浇油。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调查,而后再给林慕白汇报。
晚夏的风带着丝初春的凉爽,病房里,裴亦川紧拧着眉看着已经昏迷三天的沈年。
虽然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但他心中却总觉得很不安。
紧闭的双眼长睫颤了颤,沈年缓缓睁开了眼。
裴亦川眸色一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年轻喘了几口气,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她唇线颤动:“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裴亦川似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问道:“什么样的梦?能告诉我吗?”
“我梦见我爸妈……来看我,他们向我道歉,他们说……他们很爱我,还有奶奶,她终于……想起我了。”
沈年顿了顿,慢慢红了眼:“我还梦见我结婚了,可……我却看不清我的新郎是谁。”
她很努力的去看,甚至想代入林慕白的脸,但始终是徒劳的。
裴亦川没说话,只是缓缓收紧了手。
几天后,沈年的情况好了许多,她拜托裴亦川将自己的插画工具拿来。
她回忆着梦中的自己,认真地勾勒着每一条线。
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跃然纸上,然而新郎她怎么也画不出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