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下，脑海里闪现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脚步一顿，死死定在原地。
救护车上，冮晚言又做梦了。
这一次，感受越发真实。
守岁夜，漆黑的夜空放着烟花，格外热闹。
唯独她的寝宫，凄冷寂寥。
“咳咳——”
书桌边的冮晚言咳出一口血。
她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冰冷的手拿起纸笔，她写下遗书。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墨北夜了，只怕自己死了，他也不知道吧。
刚落笔，一个宫人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少爷冲撞了贵妃胞弟，被陛下下令，打入昭狱了！”
“哐当——！”
笔掉在了桌上。
她重重的喘息着：“陛下在哪？”
“在……在寝宫。”
她踉跄着走了出来，不顾宫人的阻拦，一个人来到朝阳宫。
朝阳宫殿门紧闭。
她见不到墨北夜，便径直跪了下去。
整整一夜，大雪落满她身。
直至天明，殿门才开。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冮晚言僵硬的抬眼，却是贵妃。
贵妃只着单衣，一脸媚态。
因她不喜厚重衣物，皇帝重建朝阳宫，埋地龙于柱，日日如春。
冮晚言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开口：“我要……见陛下。”
贵妃娇声道：“陛下才睡，你莫扰他清梦。”
心一片片搅成碎片。
冮晚言几乎泣血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见他……”
贵妃望着她，却是嗤笑一声：“呵，你说好笑不好笑，昨日你来时我跟陛下提起你。”
“陛下却道，江氏是谁？”
一字一句，生生钻进冮晚言的血肉里搅拌着。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
冮晚言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醒了过来。
梦里窒息般的悲痛缠绕心口。
面颊一片冰凉，她才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她怔怔坐起，呆呆拭去泪水。
这时，门被推开。
她望向门口，竟是厉北夜。
冮晚言心颤了颤：“你怎么来了？”
厉北夜神情淡然：“你毕竟因公负伤。”
冮晚言一怔，梦中情景再次浮现，她心口难以控制地一抽一抽的痛。
她垂下头，手指攥紧被子：“我以为，你会说因为我毕竟是厉太太……”
厉北夜眼中浮出嘲讽：“我以为你该有自知之明？”
冮晚言浑身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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