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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息了两日,身体恢复了不少,头戴面纱同国师一起祈雨。
炎炎烈日,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人界处处哀嚎不断。
宋沅跪在李宸羿的旁边,心有不忍,低声询问:“国师,我们这般祈雨,有用吗?”
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宋沅,眼底意味不明:“有你在,就有用。”
宋沅有些不明白,正欲再次发问,忽然周身狂风大作,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不少人抬头,大喊:“这是要下雨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
宋沅心底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她太了解景裕,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宋沅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景裕覆手而立。
“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他冷声道。
宋沅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帝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所指何事?”
三千年,多么漫长的日子,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景裕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帝君可有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帝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帝君,龙潭虎穴我不顾生死去闯,就连宋瑶上仙修养需仙草,都是我拼命采来的……”
“而如今……”
宋沅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景裕的眼底划过,他耐着性子道:“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害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宋沅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景裕冰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宋沅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宋沅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她幻化成人形后,是景裕教会了她说话写字,教会了她人情世故……
他如夫君,亦如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