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护士点头，看着纪染通红的眼眶：“辛苦了。”
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纪染从包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程嘉止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她心里轻颤，手指一直停留在回拨键上，多次想按下去，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怕听到程嘉止的声音后，又舍不得放他离开。
走出休息室，周围一片寂静。
纪染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底布满了水雾。
后半夜她基本没怎么睡，一听到远处传来动静，立马跑过去帮忙。
现在也就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心中所念。
次日，天空下起了雨。
这无疑增加了救援的难度，纪染照看着治疗棚中的病人，记录着每次变化。
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脏乱不堪，上面沾满了污泥和血液，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等交班的时候，纪染才有时间处理刚刚被岩石擦伤的手臂。
拿棉签涂碘伏的时候，受伤的手又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纪染眼底的神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处理好伤口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顿住，视线直直的看着站在前面一身白大褂，脸色清冷的程嘉止。
回过神，她立马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正想问程嘉止，他怎么来了，只是喉中像被哽住一样，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程嘉止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淡声说：“我自愿过来救灾。”
说完，跨步从纪染身边离开。
无人发现，程嘉止离开时原本紧绷的心松了松。
……
都知道程嘉止有洁癖，但这次，纪染却见到他不嫌累不嫌脏，全心全力救治每一个人。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此刻虽然满是污渍，但却最有温度。
纪染一直都知道程嘉止不是冷漠的人，她还记得高中时期，她问程嘉止梦想是什么。
程嘉止回：“想所有人都健康。”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很温暖才对。
这一天，在救治病人中飞逝而过。
休息吃饭时。
等其他人走后，纪染坐在程嘉止对面，低声问：“协议书，你看见了吗？”
程嘉止闻言，眸色深了深。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说。”
纪染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程嘉止会爽快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又想起昨晚还一直发生的余震，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