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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夏芸芸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那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她却不敢说出口。
良久,夏芸芸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那现在我知晓了,你打算如何?”
姜明远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划过抹异样。
一旁陈冰言看了眼姜明远,眼底划过抹算计,而后倏地跪了下来。
她跪行两步上前抓住夏芸芸的裙摆,哀声哭求:“冰言前半生漂泊无依,后半生只想安稳度日,我认识的人不多,能信的只有明远,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允许我搬进指挥府!”
陈冰言声音呜咽,让人心生怜悯。
夏芸芸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姜明远问:“这也是你的意思?”
如果这是他想的,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夏芸芸只能沉默,等着姜明远的答案。
风吹过,吹的人眼睛酸涩。
姜明远也终于开口:“全凭公主决断。”
他向来说一不二,没有拒绝就代表同意。
夏芸芸想着,心慢慢冷彻。
“我明白了。”
她说着,垂眸看着满眼泪花的陈冰言:“那你便搬进府里吧。”
话落,夏芸芸看向姜明远:“这般,指挥使大人可满意?”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唤他的名字,而是冷冰冰疏离的官职。
姜明远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只是一瞬便被他忽略。
而夏芸芸也再不能待下去,转身就走。
背后陈冰言感谢的话,如刀般嗟磨着她的心。
她强撑着身子回到院子,用力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忽略脑海中姜明远漠然的目光。
但眼前的画面反而越来越清晰。
不知为何,夏芸芸只觉得心像被砸了一般,一口血咳了出来。
“公主!”
身旁玉泉的呼唤好像离了很远,她眼前一片昏花,最后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窗外竟已升起了暖阳。
隆冬季节,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炽热刺眼的太阳了。
夏芸芸茫然的看了很久,慢慢坐起身。
屋内没有人,周围安静无声。
她撑着无力的身子下床,不知为何心口闷闷的,像堵了一块石头般。
“玉泉……”
夏芸芸轻唤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