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楼上突然的响声打断了苏杳。
苏杳条件反射地丢下东西直奔楼上。
只有月光的房间，暗的只能看清顾君亦倒在地上的轮廓。
听着沉重的粗喘声，苏杳跑过去赶紧将他扶起：“没事吧？要拿什么就喊我，我就在楼下的。”
“滚——”顾君亦长臂一挥，空洞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和暴怒。
苏杳被他的力道甩开，直直撞到身后的桌角上。
腰部的剧痛让苏杳倒吸一口凉气，她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顾君亦丝毫没有理会苏杳，他摸索着床沿，缓缓站了起来。
苏杳咽下满心的苦涩，忍着疼痛轻轻地将倒地的椅子一一扶好。
“滚出去。”顾君亦的声音不大，但透着彻骨的冰冷。
苏杳身形一顿，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红着眼继续整理。
顾君亦看不见，听着她收拾东西的声音，走过去伸手直接将桌子推翻。
“嘭！”得一声，桌上的物件摔落一地。
“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贱？”
苏杳呼吸一窒，明明这样的话已经听过太多，但心口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你要是不开心。”她极力将声音放轻松下来，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你就想想，我们还有42天就可以离婚了。”
顾君亦闻言，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装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婚姻结束，拿钱走人。”
苏杳只觉心中的痛楚快要让她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她紧抓着桌角，声音轻颤着：“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我。”
顾君亦突然抬起手，往苏杳方向探寻着。
苏杳呼吸都僵住了，看着他的手从她的手臂抚至肩膀，最后停在她后颈处。
猛然间，顾君亦将她上身扣到自己身前，语气里尽是恨意：“何止讨厌？我恨不得你去死！”
话毕，他如同扔垃圾一般将苏杳丢出了房外，“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苏杳靠着门，良久后，确定房中没有了声音，她才轻轻说了句：“好好休息。”
楼下突然传来响动，她踉跄着下楼。
稍显空荡的大厅里，顾君亦的姐姐顾芸直接开门走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副高傲嫌恶地表情睥睨正下楼的苏杳。
她轻扬下巴，直指桌上一张放的平整的纸。
“签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