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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脚步声响起,她抬头看去。
就见站在牢房外的傅止渊。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缄默。
直到狱卒打开牢门,傅止渊缓步走了进来。
他是来看自己?那他是不是信自己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虞昭缓缓站起身,声音沙哑:“陛下,臣未曾叛国。”
傅止渊脚步顿了顿,眸色深沉:“朝堂之上无人信你。”
“你也……不信我吗?”
虞昭想问,又咽了回去。
她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满满都是两人曾并肩作战时,互相交付性命时的场景。
至今也不过五年,那些情谊就耗尽了吗?
虞昭眼眶有些发烫。
她紧咬着唇内软肉,将软弱封锁:“至少,爹娘会信我。”
熟料,傅止渊却笑了。
虞昭有些心慌。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傅止渊说:“那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掏出一份奏折递到虞昭面前。
不知为何,虞昭有些不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却还是接过打开。
短短几行字,却如刀戳进她的眼。
“虞照所犯谋逆叛国,均是他一人所为,与虞家无关,臣已将其逐出门户,生死不入虞氏宗祠。”
虞昭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爹的字迹,却不敢相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
虞昭抓着奏折的指尖因为用力而青白。
她脑海里却满满都是奏折上那一行行的字。
无法相信,被抛弃,被放弃……种种情绪激涌下。
虞昭再无法保持冷静,甚至顾不上自己还身处刑牢,直接跑了出去。
狱卒刚要去追,傅止渊却抬手阻止。
他看着虞照逐渐消失在光里的背影,掩在阴影里的神色不明。
……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春雨,淅淅沥沥,顷刻打湿了衣衫。
虞昭浑然不觉,一路跑回了虞府。
虞府内下人看到他,震惊也惧怕,却不敢阻拦。
虞昭一路寻到了书房,终于听到里面传来的熟悉声音。
原本要推门质问的动作在这一刻莫名有些犹豫。
她希望手里的奏折是假的,却又怕成真。
迟疑间,屋内话声传来。
虞照语气踟蹰:“爹,真的不管虞昭了?”
闻言,虞昭手紧了紧,屏息等着回答。
然后就听虞父无所谓的声音响起:“她又不是真正的虞家人,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