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错，赏。”
她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坦然应对。
宴席结束后，卫昭在房中翻阅着中馈账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门开，一身玄袍的秦羡走了进来。
卫昭停下动作，开口唤道：“阿羡。”
秦羡扫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宴会上那多舌之人，我已处置，你莫多心。”
卫昭闻着他身上陌生的芙蓉香，忍不住问道：“昨天夜里……”
“昨夜我与裴柔，是在商谈要事。”秦羡打断道，字里行间少了几分耐心。
卫昭话语一噎，未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都没听她想问什么，搪塞的解释却永远没有变过。
每次从练武场回来，他的衣裳上都是那位裴姑娘独用的芙蓉香。
显而易见的谎言拙劣到卫昭甚至不愿意拆穿。
“我走了，还有事要办。”秦羡没注意到卫昭脸色的变化，转身走了出去。
卫昭看着秦羡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夜幕降临的天色，心中一阵苦涩。
他这时候出门，今晚怕是不会回府了。
卫昭叹了口气，向花园走去。
今夜无人相伴，只有养在花园的猫儿能排遣一室的冷清和孤独了。
卫昭揉了揉怀中的小猫，抱进了卧房。
身侧的丫鬟翠云低声说道：“夫人留心，别被猫爪子挠伤了脸……大人可嘱咐过，让您离这猫远一点。”
“人总是会变的，从前我怕猫，现在……”她顿了顿，语气寂寥了几分，“现在我怕的是故人心易变。”
她第一次接触到小动物就是秦羡送她的猫，她那时有些害怕。
鲜衣怒马的少年，就那样抱着怀中不安分的小猫浅声哄她。
“昭昭莫怕，小猫是追风，是阿羡送给昭昭的礼物。”
“猫有九条命，阿羡爱昭昭亦有九世，永远不变。”
少年人口中的山盟海誓和耳鬓厮磨，在时光中如风刮散，无处可寻。
卫昭晃着神，丫鬟翠云敲门进来，问她明日生辰要备些什么菜。
生辰吗，卫昭想到了深居寺庙的母亲。
她的生辰，亦是母亲的苦难日。
思及此，卫昭启程去了寺庙。
庭院内，她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心底压抑。
“你走吧。”卫母略微沧桑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我在此赎罪，而你得偿所愿，往后莫要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