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瘫坐在地。
可身子后知后觉地颤栗起来。
秦尧方才凑近是想做什么？
楚辞不敢深想，但撑在地上隐隐发颤的手透露着她的慌张与不安。
屋外，秦尧站在雪地之中，冬日寒意竟也不能散去他身上燥热。
他脸色冷峻，盯着自己的手皱起眉。
方才他是在干什么？竟然想去亲吻一个男人！自己怎能对同为男子的楚辞，产生那种心思？
秦尧缓缓攥紧手，回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一定是因为，楚辞长得太像那个人了。
如此告诫着自己，他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抬步径直离开。
整整一夜，分居两院的两人都满腹心事，不得安眠。
翌日。
楚辞刚从房中走出，便见门外小厮等候：“楚先生，将军唤您去正厅一趟。”
提起秦尧，楚辞不可抑制想起昨晚。
她犹豫了下，也知避不开，遂跟着小厮来到正厅。
秦尧正在用膳，见到楚辞招了招手：“坐下一起用吧。”
楚辞只得走进，在他对面落座。
席间除了碗筷碰撞声，一片静默。
半晌，秦尧才撂下筷子抬眸瞧她：“昨日之事，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楚辞没想到秦尧会主动提起，捏着筷子的手微紧：“自然不会。”
他为主，她为仆，本该如此。
但秦尧听着，心中却又涌起淡淡的不悦。
他移开视线，淡漠开口：“今日乃皇帝寿辰，我已收到圣旨，酉时进宫。”
楚辞一怔，皱眉思索：“恐怕皇帝会问起塞北公主被刺杀一事，将军定要谨慎应对。”
“无妨。”秦尧目光扫向她，“更何况我要带先生一同入宫，若说错了话，先生自有办法周旋。”
一刹那，楚辞如遭雷击，浑身一僵。
北桑皇族见过自己的人虽不多，但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她扯动僵硬嘴角：“将军，我乃谋士，不可……”
“你身负家仇，难道就不想见见你的仇人？”秦尧淡淡地打断了她。
想，怎么不想？
楚辞无数次梦见那狗皇帝，梦见自己将他万般凌迟，为族人报仇。
沉默半晌，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愤恨：“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秦尧点了点头，再开口却是说：“只是本将军带你一男子进宫难免惹人怀疑，不如……你扮作女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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