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忙低下头，将一切脆弱都掩盖住。
顾淼瞧着，常年无波无澜的心里有丝丝烦躁。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开口问：“入住还没办好吗？”
黎栀捏着顾淼身份证的手，用力到骨节青白。
她看向顾淼：“确定要总统套房吗？”
“嗯。”
顾淼冷漠的回应，甚至没看黎栀一眼。
黎栀眼里的光黯了黯，如木偶般办理好入住，将身份证递还给顾淼。
“顾先生，祝您和您的……女朋友，入住愉快！”
黎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觉心尖如同刀绞。
而再抬头时，看到的，就是顾淼揽着那女人上电梯的画面。
浑噩的站了整夜。
和同事交班后，黎栀走出酒店，仰头望向顶层。
顾淼在那里，和别的女人。
她有些呼吸不畅，大口喘着气。
冬天的辛冷戳进了肺管，呛得人不住咳嗽。
黎栀知道顾淼住的是哪一间，她很想冲上去质问。
可最终，只是失魂的回到了公寓。
冬季的太阳不热烈，却格外刺眼。
黎栀看着窗外的白雪，折射的光刺的眼一阵阵生疼。
这时，开门声响起，她回头就看到顾淼走进来。
四目相对，他的眼中一片坦然无愧。
“不睡？”
顾淼走上前，带来一股不浓烈，存在感却极强的香水味。
和在前台时那女人身上的一样。
黎栀闻着，胃里有些翻涌：“顾先生是腻了我吗?”
闻言，顾淼皱了皱眉，却没回。
黎栀却自顾的说下去：“一年了，也是该腻了。可顾先生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这样，她也不必抱着莫须有的希冀，越陷越深。
“我记得你下午有课，早点休息吧。”
说完，顾淼便转身往房间走。
黎栀嘴里发苦，他总是这么妥帖，将所有事都记得分外清楚，所以才叫她一再沦陷。
望着他背影，黎栀再度开口：“顾叔叔！”
她一向不喜欢叫他的名字，太过生疏。
寻常时，她叫他顾先生，有情绪时，便叫他顾叔叔。
顾淼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还有事？”
黎栀声音有些沙哑：“那个女人比我好吗？”
顾淼眉心一皱，深邃的眼里透出几分不耐。
而后脚尖一转朝外走去。
开门一瞬间，他停住了脚：“黎栀，你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