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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村村户户都通了马路,硬是只有王家乡筹不起钱来,只说村里没一个人有车,寻常摩托三轮也犯不着走水泥马路,也就一直耽搁着。
今晚王家乡村长儿子结婚,村里难得的热闹了,眼下到了七点,酒席在村长家二层洋楼前的空地摆开,足足五十多桌,十里八乡的,都来了不少人。
村长叫王华元,他儿子叫王雷。
山里闭塞,一个村里,家家户户串亲并不少见,今天你娶我堂姐,明天我嫁你表弟,生出几个傻子来也见怪不怪,王雷就是其中之一。
赵喜庆读大学回来后,试着给村里解释过几次近亲通婚,无奈一村人还是觉着求神拜佛来的靠谱。
就在前年,王华元翻修祠堂,整理族谱时翻到说王家村历来有一狐仙保佑,一兴起,在祖祠边修了一间狐仙庙。
隔天王雷就会数到了十,可把王华元高兴坏了,自此狐仙庙香火鼎盛,倒忘了给教他儿子的支教老师送点水果。
几个月前,一游方道士路过,给王华元支招,说是要大红冲喜,待王雷破了童子身,自可慢慢恢复神智。
可乡里乡亲的知根知底,就是长得再寒碜,谁又愿意嫁你一个傻子。
恰巧王屠夫得了肺癌,王华元便把算盘打到了他女儿身上,变着法的给他家送钱治病,只待王屠夫一过世,图穷匕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和王屠夫老婆谈起了亲事。
村长家二楼,王雷坐在床头啃着苹果,他娘王艳最后帮他整理着身上的新郎服。
王雷不高,站直了不到一米六,这几年王华元捞的油水不少,把他喂的肥肥胖胖,配着这大红的新郎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大号篮球。
楼下传来杀鸡的惨叫,王艳梳理着王雷的中分发型,她笑眯眯的,儿子大喜,当妈的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还吃呢,娶媳妇了!”
“媳妇好吃吗?”
王雷呆呆地问。
“等晚上,你两在房里把衣服脱了,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王艳在王雷鼻尖一刮,满眼慈爱。
门外锣鼓喧天,母子相视一笑。
比起王华元家,同样大喜的王屠夫家显得死气沉沉。
一间土砖平房内,穿着大红长裙的王烟阑坐在镜子前,眼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