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里的泪却比话先一步涌出来。
许柚忙捂住话筒，深吸了口气，生生将那哽噎咽了回去。
缓了好一阵儿，她才勉强稳住声音：“程渊，这样的结果，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程渊没有回答，却又像是默认。
许柚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她没料到，原来真相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疼！
最后，她只扔下一句：“我不会再缠着你，往后……不！没有往后了。”
就挂断了电话。
这不是她第一次挂断程渊的电话，却是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冷凉了一室沉寂。
另一边，程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耳畔还回响着许柚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的许柚有些奇怪。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程渊就将手机扔到一旁，不愿再想。
……
一夜疏忽而过。
许柚醒过来，就看到手机上宿雪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没有回拨，只是洗漱之后，吞了颗止痛药就出门前往了VOI声工场。
办公室内，宿雪对许柚的怒火，被一封辞职信堵在了嗓子眼。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许柚知道，配音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梦想，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也不想离开。
“抱歉。”
许柚攥了攥掌心，逼自己说出离开的话：“今天开始我不再接新本，之前的我会全部录完。”
“宿雪，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说完，许柚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就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却不想刚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程渊。
不知道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四目相对间，许柚先一步垂下眼，沉默擦身而过。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程渊皱了皱眉。
耳畔响起宿雪的诘问：“你也是来提离职的？”
闻言，程渊愣了下：“离职？”
他刚到门口，门就被许柚打开了，根本不知道她和宿雪说了什么。
宿雪按了按眉心，压下情绪将许柚的话大概说了遍。
然后将许柚的辞职信递给了程渊：“你自己看吧。”
程渊接过，看着上面熟悉的娟秀字迹。
他迟疑了下才打开，然而上面只有一句话：“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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