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四处飞散，他死死盯着余嫣，一脸痛楚。
余嫣和他遥遥对望，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背着余宸一步步离去，没有回头。
萧景澄猩红着眼死死盯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喷出一口黑血。
随后，他满眼恨意盯像林水瑶，下令：“来人，把林水瑶打入天牢，严加看管！”
“王，王你不能这么对我——！”林水瑶的尖叫响彻整个午门。
深夜，城外破庙。
余嫣用匕首刺破了心口，逼出一滴混着心魂的金色血液。
这血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用来护住师兄的心脉，足够了。
余嫣刚把血导入余宸口中，就脱力跌坐在旁，她的心魂已经只剩几丝，眉宇间的生机早被死气萦绕。
她强撑着升起火堆，尽可能的护住余宸体温。
半个时辰后，余宸悠悠转醒，余嫣见他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松口气。
余宸坐在火堆边，黑眸盯着眼前篝火，两人相顾无言。
好像无从开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鲜血淋漓，宛如噩梦。
过了许久，余宸打破寂静：“嫣儿，问心镜的事你也见到了，萧景澄应该是身中巫蛊，那般对你并不是出自本心，你要回去吗？”
余嫣心口一刺，她想起临走之前，萧景澄那双痛楚的眼。
说来可笑，说要一刀两断，可时至今日她竟然还在意萧景澄的每一个表情。
空气又一阵沉默。
这九年的爱恨纠葛在余嫣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
最终，她摇了摇头，“他若真的一点都不动心，林水瑶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余宸惊讶望向她，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放下，就像他九年前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叛族。
可当他看清余嫣惨白的脸，却一眼明白：她未曾释然。
“多年相守，却连一个像样的结局都没有，不怕遗憾？”
余嫣惨然一笑，声音很轻很轻：“师兄，我亲眼看见阿爹死在我怀里，又亲手捂死了蓝初……你觉得呢？”
一滴泪滚进她的嘴角，苦涩划过喉间蔓延至心里，“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
余宸张了张嘴，可喉咙干涩得厉害。
半响，他才问上一句，“那你……如何打算？”
却见余嫣扬眸看他，温柔一笑，“回禁地，履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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