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终究还是失望了。
霍时洲愣了愣，旋即冷笑。
“是又如何？”
楚婳的步子有些踉跄，眼里最后一丝光芒至此熄灭地彻底。
她想说，你恨我，你杀了我，为什么要嘉儿的命？
可是喉咙里像是有棉花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不是吗。”霍时洲淡淡地说。
楚婳重重一晃，艰难地挪动步子，上前几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尽一生一世的力气。
不是为了记住，而是为了将这个镌刻进自己血肉深处的人彻底地剜出去！
“听说公主有喜了？恭喜相爷。”
不等霍时洲有什么反应，她笑了笑，接着说，
“你已经给了我休书，我与丞相府再也没有半点干系，从今以后，霍时洲，我与你夫妻情绝。”
她松开手，任一直紧握的锦囊掉在地上，转过身，嘴角却呕出血来，一点一点，滴落在衣襟之上。
手腕蓦地被人拽住，霍时洲的嗓音响起，有些艰涩，“你当真要走？去哪里？”
去一个，不会再苦，不会再痛的地方……
她擦去嘴角的血，噙着笑，回望他：“去江南。那是我们的故乡，你还记得吗？”
她之前多么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他都视而不见，这次又是为什么，想要挽留她了呢？
不过，不管是为什么，楚婳都不愿再理会了。
“我从未欠你的，可，霍时洲，你应该明白，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霍时洲眸中浮现困惑，压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楚婳无力地笑笑，对霍时洲已经别无他求。
霍时洲皱了皱眉，抿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着楚婳颤巍巍地起身，佝偻着瘦弱的身躯，消失在门外。
风雪漫进室内，隐约裹挟着一道女子的大笑之声，听在耳中，却是不胜凄凉。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
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勿念妾，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与君长诀”四个字，就像是一把沉重的大锤，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霍时洲有些憋闷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随意写了几笔，又放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匆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很快又抿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