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沏茶。”
春儿一僵，咬了咬唇，却没有动。
宇文英杰皱眉：“怎么了？”
“没事。”司徒嫣然勉强扯出一个笑。
春儿终究是无法违背司徒嫣然的意思，擦着泪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宇文英杰看向司徒嫣然，原本仍想追问，可在看见对方苍白却倔强的脸时，最终只是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司徒嫣然涩然一笑，有些失神：“是啊，我这又是何苦。”
宇文英杰听她这样说，眸光微亮，道：“你后悔了？”
司徒嫣然神色黯淡：“嗯，我后悔了。”
叶凡离开的那些年，她在司徒家受尽折辱，若非为了叶凡，她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在那段极尽痛苦的时光里，叶凡是她唯一的光。
可她没想到，最终是这道光，将她引向深渊。
早知今日，她不如早点死去，心中还能存一个好些的幻想。
她的神色太绝望，宇文英杰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道：“你若是后悔，想要离开，本殿可以……”
司徒嫣然摇摇头：“殿下已经帮我良多，大恩大德，嫣然无以为报。唯有一事，想求一求殿下。”
宇文英杰急忙道：“你说。”
“春儿生性莽撞，不懂规矩，日后若是还求殿下来此，殿下便拒绝吧。殿下于嫣然有恩，嫣然不敢辱了殿下的名声。”
宇文英杰眸光黯下，道：“他那般待你，你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他。”
离开他吗？
司徒嫣然微微失神：“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呢？”
她都已经服毒了，早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见状，宇文英杰不再多言，只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道：“此乃宫中秘药，若有后妃产子或是流产，用它养身是最好的。你且拿着。”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无论你心中究竟作何打算，总归要将身体养好，以后的路才好走。”
言罢，他将那药瓶递过去。
司徒嫣然听出他话中的关心，不由得眼眶微热，接过药瓶：“多谢。”
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真正关心她的，竟只剩下一个春儿和三殿下了。
窗门未关，他们两人对视递药。
宇文英杰垂首时眉眼间的怜惜，和司徒嫣然抬眸时眼中的水光，落到旁人眼中，竟像是一对有情人。
叶凡脸色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