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
凤清咽下喉间苦涩，脚步踉跄地离开了无忧河。
回到月寒宫，她坐在院中，神色忧伤。
在长生海救下夜华是误打误撞，但在相处的时日里，她早已懵懵懂懂地掏出了真心。
试问这天上天下，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心仪之人和夫君是同一人？
可夜华……
静谧间，一人走到她身边，柔声安慰：“公主，您与夜华殿下是天定姻缘，除了生死无法断的。”
凤清回眸，看着瘦小的少年叹了口气。
“小石头，我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他若不想，在百年前天帝下神谕时，他为何不直接拒绝，而要给我这百年期盼？”
小石头蹙着眉，沉默着不知再说些什么。
他乃月寒宫内一块灵石，许是几万年间凤清日夜对他自语，竟叫他生出意识，修炼化为人形。
他是忘川谷中唯一关心凤清的人，却尚不懂情爱为何物，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半夜，夜华归来，却从踏入院中那刻起就不曾瞧过凤清一眼。
看着他冷漠的侧颜，凤清心口隐隐作疼。
但她还是起身，轻声唤住他：“夜华，你今日都没用膳，我让他们做些吃的给你可好？”
夜华脚步一顿，语气比这月寒宫还要冰冷几分：“不必。”
言罢，他再无言，抬步回了寝宫。
身后的凤清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那丝绸的帕子像是要被攥碎一般。
她撑着石桌，眼眶通红，喉间哽涩，声音轻得随风而飘：“夜华，你到底想要什么……”
然而这寂静如水的月寒宫，没人回答。
这一夜，凤清无眠。
其实过去的很多个夜晚，她都不曾入眠，无论醒来还是在梦中，她始终都是孑然一身，独自一人。
本以为夜华的出现会改变这一切，却不想，她先丢了心。
凤清心中郁结，隐了气息悄然来到夜华的寝殿外。
透过窗子的缝隙，她见夜华竟也未睡。
夜华坐在正厅，一手执玄天剑，一手执方帕。
他一瞬不瞬地擦拭着剑刃，剑面上泛着的寒光让人不禁战栗。
夜华在忘川谷万年，凤清险些忘记，他本战神，该在战场上斩妖除魔。
却因一道神谕，不得不将剑入鞘，做一个无事的闲散神君。
凤清暗自咬了咬唇。
若回到战场上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