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而上，冷汗涔涔。
一旁的顾裴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不舒服吗？”
这是结婚三年来顾裴泽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夏小霏没有力气说话，顾裴泽即刻起身，换好了衣服之后带着她朝着医院出发。
车内空间逼仄，夏小霏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看着顾裴泽的深邃眉眼，忽然出声。
“如果我们从一开始，不是我强迫你娶我，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顾裴泽闻言，看了一眼她苍白面色：“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好好休息，别再说话。”
渝城第一医院。
顾裴泽带着夏小霏走进了医院，抵达了诊室。
主治医生见夏小霏的脸色苍白，忙问：“怎么了？”
夏小霏语调生硬：“抱歉，我昨天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
医生闻言一愣，随后怒气冲冲：“你怎么能喝酒——”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医生的话，顾裴泽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按下了静音。
随即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夏小霏：“我还有事，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夏小霏开口，顾裴泽转身便走。
夏小霏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底最后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碎。
她慢慢闭上了眼。
哪怕两人已经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可他还是说丢就把她丢下……
做完治疗，回到公寓已经入夜。
夏小霏推开了门，房间一片寂静。
她来到沙发，抽出了堆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也是在此刻，夏小霏才看清楚，顾裴泽早就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拉扯着干涩嘴角扬起一个苦笑，眼眶渐红。
下一秒，她俯身案前，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夏小霏坐在原地，任由腹部的疼痛与心头的苦涩把自己割裂，在心尖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了响声。
夏小霏拿起离婚协议缓缓起身，递到了正在换鞋的顾裴泽眼前。
顾裴泽抬眸，眼中竟也没有半点异议。
夏小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最后一次问：“顾裴泽，你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顾裴泽对上夏小霏的目光，语调平淡且残忍。
“抱歉，我从不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