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夫人，你？”小梅声线更惊。
季云禾淡淡的道：“夫君既然如此忙碌，那么，作为他懂事理的夫人，这休书就让我代替他写吧！”
这一夜，顾长意没有回来。
季云禾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成婚三年，顾长意确实经常因为“公务繁忙”，经常夜不归宿。
要不然就是很多次，夜半才归，把她惊醒之后，又会恶狠狠的提醒她，不要触碰他。
所以，她早亦习以为常！
落笔之时，已是深夜。
季云禾盯着眼前白纸黑字，眸底的光渐渐黯淡，鼻间微酸。
结束了……
次日一早。
顾老夫人的侍女过来，“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季云禾眼睫微垂。
“嗯，我知道了。”
顾老夫人是顾长意的母亲，亦是她的婆母。
和顾长意一样。
从成婚那天，就对她不满。
到了顾老夫人的院中，刚进了厅中，迎面便是顾老夫人摔过来的一个杯子。
“母亲？”季云禾避了一下，没完全避开，碎瓷划过她的手背，划出一抹血珠。
顾老夫人怒道：“季云禾，我儿是锦衣卫指挥使，天子近臣，风华出众，当初娶妻就算是娶个公主也使得，可是因为你挟恩胁迫他娶了你，可是你呢？这三年来，病病歪歪，一无所出！”
“是儿媳的错，儿媳愿意自请……”
然而“下堂”二字还未说出。
顾老夫人就厉声打断她。
“三年无所出不说，你竟然还拦着不让我儿纳妾，季云禾，你还有没有半点身为人妇的责任和德行？”
季云禾愣住。
她拦着不让顾长意纳妾？
“母亲，儿媳并没有。”
顾老夫人却是冷笑一声。
“我儿亲口和我说的，怎么可能有假？我让他纳妾，他说，是你不同意，你敢说你没有，不是你？”
季云禾脸色发白。
她真的没有。
这三年来，她确实担心过顾长意因为她生育而有想法，可是她没有说出来过，而顾长意也从来没有提过！
他为何这么说？
“既然母亲如此说，那儿媳同意夫君纳妾……”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季云禾心头一紧。
要找女人与她分享她的夫君，还要她亲自去办？
也罢。
“是，儿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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