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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程先生是真心宠她,竟能让她如此自然地脱口而出他的大名。
不远处的零江上传来一声船笛声,悠久绵长,循着江水一声一声穿至酒舍中,甚至一度覆盖住她对我说的话。
“程鸣他对我极好,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待人彬彬有礼,总是能察觉到我小小的心思,也总允许我作怪胡闹。”
我当然不知她做了什么怪,又胡闹了什么,无法评判,但想来程先生那样的人,也确实能包容她。
而我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今日怎么不描淡妆了?”
她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话题转得如此快,反应过来才同我解释:“我不太钻研妆术,淡妆也是先前在学校时,同室同学教我的,因为淡妆在学校不易被发现。今天的妆是程先生手把手教我的,”想到这,她又低头展出一个笑容,明媚得晃眼,“他时常带我出入各种酒宴,说是妆浓一些才合适,我便就一直这样化了。”
我轻点头,无言,只剩下酒舍里的嘈杂声。
她向我要了杯酒,犹豫片刻我便递给了她一杯桃酒,她小饮一口,小脸皱起来,吐出舌头:“嘶……好苦啊。”
看她这幅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两声,她便鼓着腮帮瞪我一眼,我劝她说:“我的酒都是些陈酿了,味道自然浓烈一些,喝不了的话就不要勉强,况且这仅仅是一杯桃酒。”
她指腹摩挲着酒杯一侧,眼神坚定:“不行,为了以后陪程鸣出场酒宴时,不给他丢人!”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五官皱成一团。
我听着她略显稚气的话,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羡慕她这般纯粹的想法。
她又扯了些夸赞程先生以及感谢我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自那天,我才对程先生于小姐稍加关注一些,发现酒舍里也能听到他们的事。
他们说,程先生带着于小姐去游了一圈零江,好不风光。
他们说,程先生带着于小姐进了听月楼,彻夜未出。
他们说,程先生第一眼便对于小姐一见钟情,予她明目张胆的偏宠。
他们说,程先生和于小姐好似天生一对,定能成一段佳话。
每日,都不断地有人提起他们,长巡传着他们的无数故事,短短四个月之间,当初那个刚到此地,尚且不说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