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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还占齐了春夏冬三季,实在是妙得很。不知姑娘可有诗解?”
苏未卿淡然道:“并无。信口一诗,任人去解吧。”
“说得好!”白玉兰间又传来了笑声,“不奉承、不谄媚,亦不矫揉造作,姑娘这才是真作诗。”
这话一出来,连苏未卿都愣了一下。刚活络的场子,又安静下来,四周只有茶盏碗盖碰撞之声。
秋月忍不住偷笑,凑过脑袋来小声道:“二殿下这一记巴掌可甩得真响亮。”
春花连忙眼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这些话哪里是我们这些丫鬟能说的?”
苏未卿也忍不住笑了,“说了就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是,奴婢记下了。”春花秋月齐齐应道。
尴尬过后,唱诗继续。只是后来的那些才子俊杰作起诗来,都收敛得多了,再也不妄言什么忠义气节,多以清高自比。
一轮诗作罢,便是比评。方才大家念出的诗句,早有人抄录好,一张张挂在了各自的帘下,由大家一同评比,选出公认最好的一首,再由获胜者出下一轮的题目。
这一局苏未卿毫不担心。太子刚刚回国,头一次参加雅士集,而且作出的诗也是文采斐然,于情于理,这第一轮的头名,都会给太子。而太子得了头名之后出的题,便让苏雪作出了《沁园春》为首诗。
听得外头响起一声票选,苏未卿刚送进嘴里的糕点被吓得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涨得一脸通红,忙捧了茶杯往嘴里灌。春花和秋月慌慌张张地给她顺气添水,一时间狼狈不已。
刚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苏未卿就扯着春花问:“方才外头说什么?”
“方才是二殿下说,选您的诗作第一位。”
“当真是说选我?你没听错?”苏未卿瞪着眼看春花,似乎是要把她方才的话给瞪回去一般。
春花笃定地点了下头,“小姐,没听错。确是白玉兰间的公子说,选白梅间姑娘的诗作第一位。”
“这……这乱七八糟信口一说的诗,哪里当得了第一呢?他到底想做什么?”
春花朝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立即奉上茶水。春花伸手接过,送到苏未卿的手里,“说不定是小姐的诗合了二殿下的意呢。方才不是还夸小姐的诗有胆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