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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我找了一圈都没个人影。”
杨晧不紧不慢跟在婴宁后面,上前向徐贵嫔打招呼,徐贵嫔仔细打量才认出来,“我说婴宁怎的一扭头没了人影,原是和你叙旧说话去了,还当她偷溜出去玩,原是我错怪了。”
婴宁平视前方,杨晧望她一眼,目光相接的一瞬他已经朝徐贵嫔说:“没和贵嫔打声招呼,是我的疏漏,一会儿还有除夕烟火,贵嫔不看了吗?”
“我身子受不住寒意,要回去歇了。”徐贵嫔心思玲珑,细品杨晧所言,竟是又说,“婴宁怕是喜欢,不如留下来看看。”
婴宁连连摇头,“奴婢不喜欢烟花,这就随您回宫了。”
杨晧目送徐贵嫔离去,婴宁回过头,竟见杨晧也在望着自己。
五皇子出来时就见杨晧像块儿石头一样站着,打趣道:“你在看什么,不冷吗?”走过来看见徐贵嫔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四哥没来,难怪徐贵嫔没心思坐着,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面,今天可惜了。”
杨晧收回目光,随口问:“皇后娘娘说四皇子伤寒好了,蓬莱殿温暖如春,怎么还不能来?”
沈言遥轻声道:“四哥这两年性子越发怪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喜怒无常动辄摔打,母后怕他言行失当,所以不让来。”
“徐贵嫔知道吗?”
“徐贵嫔身子不好,没把这事儿告诉她。”沈言遥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寒凉彻骨的冷气吸进肺里,却让他感受到久违的酣畅爽快,他这一刻什么都不想管,舒坦道,“难得有一天,可以不用向母后汇报功课了,走,看烟花去!”
婴宁回到灼华殿的耳房,穿红着绿的文蕊已经没了踪影,空荡的屋子里一灯如豆,婴宁窝在炕上,望着红光泛泛的火盆紧紧抱住了自己。
一年又要过去了。
这是她孤身一人在他国过的第七个除夕。
蓬莱殿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婴宁翻身看向窗口,却望不到天边的烟花,只有时明时暗的光影晃在脸上。
热闹都是旁人的,她唐婴宁,好像从来与这喜庆的年节格格不入。满天的烟火没有一朵为她绽放,万家的灯火,也没有一盏为她点燃,孤独像海浪一般铺天盖地涌来,轻而易举地将她吞噬。
泪水滑过鼻梁落进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