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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住上这么大的院子,应该是当初在复员时,部队给了照顾。
屋内的设施简洁明了,一张长形案几在正北方,正中摆放着一个极具年代感的毛主席石膏像,各式各样的毛主席胸章被一枚枚地整齐码放,虽然看来也有了些年头,但每一枚胸章都被唐钲的母亲擦拭得一尘不染,不时闪烁着鲜红的光芒。
当中一张方桌以及几张木椅是平常待客之用,一边的摇椅应该是父亲闲暇时的假寐所在,旁边放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塑料盒,右上角上印有两个小小的红色灯笼,这是“红灯牌”收音机的logo,一个在后世里只能在博物馆才能看见的收音机加上案几的角落里倒竖着放置的一节手电筒,便是这个家里所有的家用电器了。
吸引唐钲目光的,是收音机旁的一只紫砂茶壶。
唐钲虽然对古玩的研究不深,也能从这把壶的形状、胎釉以及制作工艺上看出,它的来历不简单,至少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老物件,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这应该是家里最为值钱的物件。
虽然有些吃惊,唐钲却还没有据为己有的打算,在曾经见识过无数国宝的唐总眼里,这东西也是能算是有点价值而已。
左边的房间是父母的卧室,里面的家具同样也是寥寥无几,右边的房间无人居住,想来这应该是父母为他准备的婚房,估计是等他结了婚之后才能入住。
而那院子里的两间厢房才是自己与郭海洋现在的卧室。
郭海洋的身世与唐钲大致相仿,同样也是大院子弟,只可惜老父亲郭三乐在战争中伤了心肺,身体一直不太好,住了三年牛棚,终于没有熬到平反的那一日,母亲生无可恋,也投了江,只留下年仅十三岁的郭小胖。
唐钲的母亲见孩子可怜,便主动收留,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熬了几年,总算迎来了拨开云雾,郭海洋与唐家之间的感情自然深厚,虽然在平反之后,郭海洋也得了一个不小的院子作为补偿,但他基本是不回去住的。
刚回家的时候,唐钲便将自己所处的位置与之后的宁城江北区做了对比,发现他家这处宅子的位置也算是极佳,只要未来的数十年内二老无病无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