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好事。
不夜依然呆呆地往我后面看。我相信现在就算拿剑去砍他，他也是不会有任何反抗的。
但我的狼噬没有出鞘。
因为这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况且我也找不出杀他的理由。
他杀我才是有意义的。
而消灭一个武林公敌，这当然更是理所当然。
我又开始流浪。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我和影两个人孤寂的追随。我听见不夜的脚步紧紧跟在影的后面，亦步亦趋，就如同影紧紧跟着我的脚步一样，生怕拉开了哪怕一丝丝的距离。在外人看来，这应该是个很奇怪的队形。
影跟着我，不夜跟着影，三个人就在这漫漫的清野中拉开了一场不知终点的追随。日落月升，月坠日起，白天我找到吃的，就放一些在路边，留给后面的影，晚上随便寻块地方躺下。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影依然矢志不移，不夜也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秋天渐去，大寒来临，天上开始没日没夜地下起雪来，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夜深人静的时候，影还是会唱歌，只是歌声中多了几分颤粟。我知道不夜曾经送过食物和衣服给她，但她动都未曾动一下。然后我总是感觉到不夜向我投来的无比嫉妒的目光。
第一场雪刚刚歇止的时候，不夜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他选择离去。不过在临走前他对影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还会回来的。
然后我们听着他吱吱呀呀踩着厚厚的积雪渐渐远去，无边无际的白色画面中又只剩下两个无依无靠的人。似乎没有风，最后一片雪花也已经落定了。影又开始叹气。她说，他说会回来，你还是这样走下去吗？
我说，走不走都一样。
她说，他是你仇人？
我说，不是，是我是他的仇人。
她说，有分别吗？
我说，有分别。
她说，他会不会杀你？
我说，会。
她沉默。过了一会儿，又说，他可能是搬援兵去了。你只有一个人，应该避一下。
我说，没有地方避了。
她说，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说，因为我做错了事。做错了事是要受惩罚的。
她说，那你为什么让他离去，为什么不先把他杀了？
我说，因为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