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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捞出来一件满是灰尘和泥土草叶的长袍。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蒲松龄一副低头认错的表情,叹了口气:“少爷,下次绝对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蒲松龄老老实实的说。
小翠将衣服拿在手中,向外走去,“这衣服我先拿出去用盆子泡上,待会儿直接洗了,还有您的鞋子,都不能送到王婶那里洗,不然肯定会被王婶看出问题,还有您脸上的红印子,也得赶紧擦药膏,不然明日跟夫人一见面,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小翠先前被秋月质问时,因蒲松龄不在,于是表现的极为心虚,就差在脸上贴一个“贼”的大字。
此时少爷一回来,她顿时如有了主心骨一般,连思维都通畅了,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善后方法,并且一马当先的行动起来。
蒲松龄被她这样一说,也担心自己的脸会不会被母亲看出问题,连忙问:“我脸上有什么印子呀?严重吗?我怎么没觉得疼?”
蒲松龄自己不知道,聂小倩在一旁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伸手戳了戳空气,俏皮的说:“谁让你乱钻灌木丛的?还跑得那么快,脸上被树枝刮了好多条红痕,像只小花猫似的。”
蒲松龄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聂小倩见他一副孤单倔强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心疼,连忙飘过来安慰他,“其实你已经很棒啦!我都没有想到可以绕道从另一边窗户爬进来,倒让你先想到了。小小年纪,心思灵敏,不但想到了回屋的办法,还编了个剥瓜子仁的借口替小翠圆了谎,小松龄果然是神童呢!”
蒲松龄沉默地听着。
聂小倩还准备再夸两句(反正夸人又不要钱),但小翠已经端着热水进了屋。
她给蒲松龄拧了脸帕,让他就着热水洗脸,洗手,又让他脱了鞋袜,坐在床沿上洗脚。
小翠则从柜子里取出药膏,用长指甲挑了一点儿放在手心,用温热的指腹沾着药膏一点点地涂在蒲松龄的脸上。
这药膏里有清凉的成分,涂在脸上先是凉飕飕的,没一会儿又变得火辣辣。
蒲松龄痛的呲牙咧嘴,忍不住扭来扭去地躲小翠的手指头。
小翠这时硬气起来,牢牢抓着蒲松龄的手腕,不许他动,认真的给他的脸涂完了药膏,才松手。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