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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眸子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十一岁起照顾当时只有四岁的李斯文,柳绿几乎等同于他半个母亲,可李斯文却称呼她姐姐,一叫就是十年。
李斯文一阵小跑来到藏经阁。
守着藏经阁大半辈子,见过太多对阅读只有三分钟热度孩子的老约翰,发自内心微笑,目送李斯文小跑上三楼。这个熟记每本书存放位置的老人每每见到李斯文都会露出欣慰笑容,从李斯文识字读书起,直至如今。
李斯文捧着放置在第十九号书架第三层的《红枫帝国三千年史》坐在东面阳台靠左的角落静静翻阅,灿金色晨晖披洒,老旧阁楼愈发显得沧桑古朴。
很难想象一个四岁稚嫩孩童能有兴趣翻阅无关童话无关趣味的史诗类书籍,更难想象这孩子十年如一日翻阅完近十九个书架的书籍。
李斯文就这样在或许晴好或许阴霾的清晨坚持十年孤独如一日。
安静的人总会有些与性格相符的喜好,李斯文不喜欢与那群同龄的兄弟姐妹一样撒娇任性,所以一直一个人寂寞的做着消遣寂寞的事。
在柳绿眼里或许只有无知幼稚才是孩子该有的特质,但当时只有五岁的李斯文一脸倔强执拗强调自己已经不是三四岁小屁孩时,柳绿就打心眼里觉得小殿下确实坚强寂寞的不像个孩子。坚强到让她觉得自己永远没法走进他的世界,这样的想法在十二岁那年便已经根深蒂固。
九年来,那个失去母亲也几乎失去父亲的孩子在葬礼后每一天傍晚都要在墓碑旁坐到太阳下山的时辰,风雨无阻三千多个日夜。
念念不忘不能相见的一个人十年是什么感觉柳绿不曾体会所以不懂,但李斯文呢?
有太多辛酸,作为旁观者的柳绿不能体会,那个不曾掉泪不曾脆弱的孩子也从来不和柳绿说,兴许只有那一块寄托太沉重挂念的墓碑了解李斯文在孤单世界里的念想…
“殿下,绿儿来了。”略微干涩嗓音,说什么话都带一股沧桑气的老约翰站在李斯文身旁轻声提醒道。李斯文转头微微一笑,合上只剩几页的厚重《红枫帝国三千年史》,起身递给老约翰,道:“明早就该看蓝月帝国史了呢…”
“老奴建议殿下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