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参加了三场面试会，但是都不太顺利，面试官似乎都比较偏爱那些嘴甜会撒娇的女孩子。庄清菀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白衬衫，默默地起身准备赶往下一家公司。
“小毛豆？”
才刚走出公司的大门，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喊，庄清菀微微一愣，随即又像是嘲笑自己听错了一般摇摇头迈步欲走。
“小毛豆，真的是你啊！”
肩膀处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把，庄清菀转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孔慢慢地从记忆深处浮现了出来。
“陆之凡？”
“是我，你还记得我呀？那我刚才叫你你没有反应。”
他嘴上抱怨着，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庄清菀被他的笑容感染，一颗久蒙阴雨的心也逐渐明朗了起来。
中午的咖啡厅人不算多，庄清菀和他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时感觉有些局促不安。
“你从国外留学回来了？”
“恩，上个月回来的，你不知道墨尔本那种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庄清菀低头啜了一口咖啡，没加糖的卡布奇诺苦得舌尖发颤，她不动神色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耐心地听陆之凡讲述这几年在国外留学的趣事，听到有趣的地方便忍不住掩嘴低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什么？”
庄清菀眉梢一挑，不解他话里的意义，陆之凡却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却只是从桌上拿起一包糖撕开倒进了她的杯子里。
“明明就很苦喝不进去对不对？就是不肯说，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明明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话，倒叫庄清菀微红了眼眶，从前她在学校里备受欺凌一个人默默忍受的时候他也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的庄清菀又瘦又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就总爱捏着她的脸说她和毛豆一样又干又瘪，小毛豆这个小名也是这么叫起来的。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不好，很不好。
庄清菀在心底里无声地呐喊着，话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个浅笑。
“挺好的，你呢？”
“我啊，就那样呗，刚才我看你拿着简历是在找工作吗？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
庄清菀好奇地问，她只知道他的父亲好像是某家银行的行长，但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做生意的事。
“就和几个同学创业搞了个小公司，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相信他们会很欢迎你的加入的。”
她踟躇着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心绪也如咖啡一般不住地翻腾着。陆之凡倒也不催促，反而极有耐心地看她做着重复的动作。
“那…好…”
一个好字还没说完，庄清菀忽然整个人如雷击般怔住了，她面如死灰地看向窗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陆之凡不解地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窗外并无异常，只有一对甜蜜相依的情侣站在不远处。
“小毛豆，怎么了？”
他关切地上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庄清菀如梦初醒，随即飞快地推开了他。
“之凡，对不起，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事，工作的事情就下次说吧。”
说完这句她也不顾陆之凡的挽留，便在他诧异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