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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乐意让你看上?”我抬脚又想往他脚上踩,却在一刹那瞥见了他掩在眼睫之中的郁色,像个受伤的小孩子,让我蓦地心软了下来,慢慢收回了脚,连语气都轻柔了许多;我瞧着他,轻叹,“我天生不吉,除却亲人,六界生灵皆不能近我的身,否则会霉运连连。这么多年虽有福袋压制,但我在集福宫,未曾与谁亲近。一勺儿,与我最亲近的就是你和怀瑜了,但这段时日,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许是……”我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许是,连福袋都无法压制我的不吉了,所以……”
“你以为我流鼻血是因为你?!”忆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我刚说了什么很蠢的话。
“不过,也是因为你,”他摸着下巴突然朝我一笑,想要朝我眨眼,却好像想起了什么,眨了一半生生地收住了,看着很像是眼皮抽筋,分外好笑。“但,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被他这些“因为你但又不是你”的言论给绕得晕头转向,忍不住开口吐槽他道。
他却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是啊,这些乱七八糟的,所以阿言就不要再想了。阿言只要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与阿言无关。”
这般温柔话语,颇不似他平日风格,但他能出言安慰,我亦很是感动。
“福临殿下光临五瘟宫,未曾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还没等我感动完,一道白光乍现,化作一个神仙朝我见礼,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如何称呼。
“春瘟神君。”忆韶却已恢复了他在常人面前的样子,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仿佛那笑从未在他面上停留过,他朝面前的神君躬身行礼,神色冷淡。
我回过神来,朝面前的春瘟神君微微一笑:“神君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我原以为五瘟神定然是面黑须重的,可在我面前的春瘟神君,却眉目清秀,打眼一看,甚是文弱风流,又是一袭嫩绿衣衫,颇合“春”之意,却让人半点儿都想不到他竟是个瘟神。
打量了这一番,直到忆韶使了个术法在我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这才突然觉出哪点儿不对来——我未曾见过春瘟神君,他是如何认出我就是天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