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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瞪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珠子看了他一阵子。
“大人取人性命的时候一向都这般闲适么?且不知这砚上的朱砂,可是兑了人血的?”
兰绍一笑,停下笔从座间走出来:“这外界都说锦衣卫吃人肉喝人血,今儿到姑娘这儿怎的还变了?”
“放了金缨!”
兰绍还准备说下去,胭脂忽然将眸子一抬,眼神凌厉地看着兰绍,话不是商量与央求,更像是命令。
“分明是奴家惹了大人,与旁的人没得干系,大人要怎么样都朝着奴家来,奴家没得一句怨言,您这么煞费苦心安排一出戏,着实有些浪费了。”
“可人证亲自指证,我堂堂镇抚司难不成还没得个抓人的权利不成?”
兰绍知这话茬别不过去了,听她这言语竟是以为自己今日布局引她上钩。忙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人证?大人您一句话,活人立刻变成死人,您且可以去街上听听,被镇抚司拉来冤死在诏狱的人又岂在少数,捏造个人证区区小事,大人将奴家当三岁孩子来耍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失了方寸,兰绍脸色骤变,将身转过去,猛地一拍桌案:“放肆!”
砚上的朱砂溅到地上,将兰绍的青花长靴染得半边通红。他脖颈的青筋都已经暴了起来,大吼道:“你莫要觉得我喜欢你,就可以在这镇抚司不遵规矩乱来!”
胭脂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忙将身一屈跪在地上,一颗心在胸膛噗通得厉害。却还是故作镇静,继续撩拨兰绍的怒火:“大人只要放了金缨,要奴家怎样都行!”
兰绍表情忽然一收,挪近身子且屈膝下去与她对面,用手轻轻抬捏住她的下巴一抬:“你就这么看中一个护院的?莫不是你心上有他?”
他另一只手朝着自己左胸膛戳了戳,说不出来忽然有一股什么感觉,就是十分想争这一口气,见她不回答又说:“怎么样都可以?那本官要你嫁给本官呢?”
胭脂尽力地在他掌间挣扎了几下,牙齿将口腔内壁磨出些血迹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了良久,忽然将视线一低:“大人不过是想折磨奴家罢了,奴家愿一头撞死在这屋中漆柱上,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她这是何意.......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嫁给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