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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说得对,徐彬立已经抛弃她了,她完全没有再考虑徐彬立的必要。
徐彬立。
在心中盘踞了四年的枝桠一下子被拔除,心脏仿佛被随意疯长的根须划得四分五裂。
难怪,难怪赵德蓉不肯告诉她徐彬立的下落,难怪医院的人看的眼神她都怪怪的,难怪向来势利眼的院长会突然这么和颜悦色。
她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苦苦寻找他,在医院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可笑的戏码。
浓密黑郁的睫毛垂下,水雾遮挡了她的视线,她凭记忆抬手接过签字笔,直接翻开文件的最后一页。
甲方处,靳乔衍已经签了字。
字迹端正地写下翟思思三个字,放下签字笔,正欲起身离开,对立而坐的靳乔衍使了个眼色,费腾立即拦截她。
四目相对的时候,费腾看见翟思思湿润模糊的瞳仁,还有泪水下几欲爆发的怒意。
她已经按照要求签了字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费腾有霎时的心软,甚至在那一刻觉得靳乔衍如此算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片刻后理智打败了他的心软,他道:“翟小姐,我有必要把文件里的内容重申一遍,这一年内,你必须当一个循规蹈矩的靳家太太,不能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不能夜不归宿,需要无条件配合少爷的一切活动,另外,一年后离婚,靳家的财产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将不能得到靳家的一分钱,明白了吗?”
翟思思抬手一抹双眼,大大的眸子里空洞无神:“知道了。”
靳乔衍似乎能看见她倔犟的脊椎被打碎。
然而这和他无关。
如常的淡漠:“等会费腾会送你回去,你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交给他。”
翟思思微不可察地冷笑了声,入门到现在,她才知道靳乔衍的保镖叫费腾,不重要到连介绍也懒得给她介绍。
靳乔衍没有闲心观察她脸上的细微变化,仍兀自说道:“最后,今晚和我上酒店。”
当下翟思思就变了脸:“上酒店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会碰她一根汗毛,他们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关系?去酒店要干什么!
靳乔衍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星目的不耐即刻爆发,费腾见状催促她:“翟小姐,走吧,晚上我会接你,到时候你听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