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怒自威的冷傲。
见他神采如旧，顾柒柒转忧为喜。
“本尊已无碍，尔等散了吧。”白夜渊淡淡道。
众弟子离开了，除了兰如沁，便只有顾柒柒还站在原地。
顾柒柒走到白夜渊身前，小心翼翼的问：“师尊，您可好了?”
白夜渊微微蹙眉，看她的目光如冰：“嗯。”
听到白夜渊的话，顾柒柒一直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
顾柒柒笨拙的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眷恋的望着白夜渊。
“师父，这次多亏了顾柒柒师姐。”这时，兰如沁笑意盈盈地说道，“不如您赏她点什么吧。”
顾柒柒一愣，慌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得赏!”
她冒险入断魂窟只是为了救他。
可兰如沁的话却让她一番心意直接变得功利虚荣。
“是该赏。”
却见白夜渊轻挥了下广袖，一束流光汇在顾柒柒手中成了一小粒丹药。
顾柒柒心底猛地一抖，红了眼。
受尽断魂窟极寒之苦为他采得玄霜草，换来的就是这粒轻描淡写的丹药。
顾柒柒攥着手里恍有千斤之重的丹药，眼底尽是有苦难言的悲哀。
白夜渊淡漠声音又响起：“不过，你是凌霄师弟的弟子，本尊的事你之后无需再管。”
“我……”
顾柒柒的呼吸都被他一字字都扼住了一般。
“下去。”白夜渊墨眉紧皱，似是对她有了丝不满。
顾柒柒痴痴地看了白夜渊一眼，落寞地转身离去。
但她并未走远，而是等在殿外。
她仍然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心意。
所以待兰如沁离开，她便又期期艾艾的回到大殿。
她才踏了进去，盘坐在榻的白夜渊便冷然道：“出去。”
拒她于千里的气势压得顾柒柒心口一窒，她咬牙道：“师尊，我不是为了您的赏赐才去断魂窟的，我只是怕您……”
话未说完，迎面扑来一阵风，便将顾柒柒狠狠扫落在地。
白夜渊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人贵有自知之明。”
顾柒柒一颤。
那冷厉如刀刃的眼神深深刺痛着她身体每一处。
白夜渊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前扔下一句：“愚蠢。”
顾柒柒眼眸染上一层水雾。
白夜渊说的没错，对遥不可及的掌门师尊如此痴心，她不是愚蠢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