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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被拉动于地面还是自身在水上漂,她好想挣脱,但就是不能,毕竟死神来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挡,尤其这是比死神更伟大的物种。
蓦地,她感到自身在极速旋转,似是跌入了漩涡之中,但却感觉不到水的存在。她欲望撑眼、好难,似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一般,无法动弹,只是默默承受,毕竟这是来自死神的赋予。
待撑眼,依旧是那摊死水,只是自己已身陷其中,浑身被浸了血的,鲜红、恶臭、不知是谁的肮脏,她绝不是洁癖之人,但如今的作呕、狰狞、难以名状的苦楚许足矣证实这类似谎言的存在感!
浑身颤动,不是水温过凉而打的寒战,而是明知无果的绝望呻吟,她欲望呐喊,欲望挣脱,远离这水体,远离这慎人的肮脏,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喊不出也挣不掉,只是冷冷的放着气馁的、疲惫的、暗淡无色的眸子,任眼前这恶心脏乱的一切蹂躏。
就是这样的呆滞,就是这样的任其宰割,即便有未知的人血,甚至一具随时可能发生尸变的躯体,但她依旧这般呆滞,依旧这般任其宰割,因为她深知再多的挣脱也都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浸染这红光,嗅到些死神的气息。也许,直至那刻她依旧默许自己已是个死人,毕竟没有哪个活人甘愿承受这非人的痛苦,还承受得这样毫无防备。
的确,那刻,她早已与那船中的干尸无异,无心无情无感觉,只是冥想,呆滞的冥想,却也不曾记得冥想之万千。传说,死人是无觉无痛的,此刻,她也的的确确相信了,因为外界其他甚至自己内在都已无关紧要了——我是谁?这是哪儿?现在发生了什么?这有关“三W”的疑问,于她,已真的真的不再重要,或许从她一开始介入这个领域便已是如此。
蓦地,那冷却即将失温的眼突然回了神,增了温,瞪大、大、再大,如今已是大至极大,无法再生外延。燃烧、烧、狂烧,眼球中充斥着烈焰,似被方才的烈焰赤壁折射般突兀,却不见狰狞,只是静默、静候死神脚步的静默。
怎么?是什么令她如此惊愕,她还能继续走下去吗?即便能侥幸逃过此劫,前方又有怎样的玄机潜伏,散着极具幽冥气息的诡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