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怎么会那么生气？
在沉思中，姜妮已经直立起来，左手拿着一张同意书，右手拿着一张支票，在夜季的脸上又准又狠。
“划算个屁！”
空荡荡的病房里回响着那四个字，瞬间烧红了夜季的眼睛，他的眼底怒涛汹涌，视线却在触碰到姜妮眼底骨蚀骨的恨意时，怔住了。
她，恨他？
如此温柔温柔甚至唯唯诺诺的女子，怎会有恨？
“夜季，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你是不是觉得，能被你夜季拿走子宫，抢走孩子，你还愿意给我补偿，我就应该知足，就应该听话？？”
“我认识你三年，嫁给你七年，十年，就算是养一只狗，也应该有感情！
可夜季，我没有想到，在你眼中，我和孩子的生命甚至比狗还低，狗也有生命，而我们只是交易商品，是你讨好苏云柔的工具！夜季，我想问你，你就不怕报应吗！”
姜妮披头散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干涩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声音撕扯着问道。
夜季被她那悲痛的样子震住了，那沙哑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样，竟轻易地砍在他的心尖上，闷痛不已。
“我告诉你，我不捐赠子宫！小孩我也不会让你拿走的！即使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姜妮全身发抖，几乎发出嘶哑的声音。
夜季压制着心头的火焰，沉声冷斥，“夜季压抑着心中的火焰，冷冷地斥责道，“云柔因为你，子宫才会被摘除，因为你，才会失去孩子，你不要忘记，如果没有她救你，你已经在15年前的大火中死去。所有这些，都是你欠她的！”
因为她？
姜妮笑道：“我欠她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苏云柔自找的！15年前，要不是她贪玩放火，苏家的别墅就不会烧！如果不是我找到了那把钥匙，我早就死在那座别墅了！"
多年来，含冤不报。
“如果我的父母不都在苏氏工作，我妈又跟我说苏云柔因贪玩而烧伤疤痕，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还能忍？”
“夜季，你看不见那时候发生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做人，说苏云柔是我的救星？”
终于，姜妮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